1.很久没逛过超市了，可能有些常识缺失
2.翻不到他们互相间的称呼
3.意难平
天气还冷，赵翰洁穿着外套戴着帽子，和穿背心的李诗永形成鲜明对比。不过进了超市，空气暖了许多，赵翰洁也就把外套脱了，放在购物车里。
赵翰洁走得慢，手肘撑在购物车扶手上，慢悠悠地前进。李诗永边逛边看，不知不觉中和赵翰洁拉开了距离。他回头看看，看见翰洁停下了脚步，然后拐了个弯，走到一排货架前，购物车也被他拖了过去。李诗永回头把想买的东西拎起来，第二件、第三件……最后抱着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回去找翰洁。
赵翰洁还站在同一个位置没动，抓着一条纸巾，正仔细地阅读上面的宣传语。李诗永弯腰放下东西，整理了一番，购物车里的景象立马提升到ins博主水平。他拍完照，还修好了图，赵翰洁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。
什么东西这么好看？李诗永探了个头。清香……原浆……Soft & ……Smooth……
商场音响正在他们头顶，放着舒缓的情歌，原声吉他的弦音悠扬；空气中弥漫着洗发水的香味；赵翰洁咬着下嘴唇，盯着包装上面的Smooth，又没在看它。
李诗永笑着拍拍翰洁的后背，隔山打牛，差点拍掉了翰洁手里的纸巾。他知道刚刚那下力气太大，所以改成抚摸，像在安抚一匹马驹。他取下另一款纸巾，塞到翰洁怀里，上面的宣传语是Ultra Strong。
“用这款吧，我觉得不错。”
“哥……”
翰洁想念舞台了，这几个月的舞台生涯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宝贵的经历。尤其他们三个人一起练习的时光，像一块烙铁，将一个属于他的标签印在他身上。他想起上学时读过的小说，从中他第一次知道乡村里的人给牛烙印。学生时代好像离他远去了，可是那时看过的小说仍会浮现在脑海中，如此看来，他也会梦见舞台吧。他已经从“赵翰洁”变成了“Zairo队的赵翰洁”“唱Smooth的赵翰洁”“唱Sucker的赵翰洁”，每次直播都有粉丝点这两首歌。每次弹起吉他，他都会想起舞台……
“明天约Zairo出来吃饭吧。”李诗永说。
赵翰洁深深吸了口气，鼻子有些堵塞，不过并没有哭。他点点头，把写着Soft&Smooth的纸巾放回货架上，从此他就要用Ultra Strong了。他这一转身，才注意到购物车里码叠得整整齐齐的商品，于是把纸巾挂在扶手旁边的挂钩上。
登上舞台是美妙的事情，但人不能沉浸在过去。他们的目光回到前进的方向上。